今天
我很忙
先去做神經反應檢查
然後去血腫報到，跟著到肝膽腸胃科
我這麼盤算著
上了六樓
我是今天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要做檢查的人
不知道是我打擾的檢驗的小姐
還是她只是純粹的心情不好
一張臉板著
「在外面等」抽走我的檢驗單後，這麼對我說。
我拿了【大江大海】繼續看著
「進來」外套脫了，鞋脫了，躺上去。
不大不小的檢驗室
只有一台儀式
「袖子捲到這邊」小姐指著我的手肘。
我照著做。
床是靠著牆放
六張A4貼在牆上跟床呈現90度。用標楷體寫著。
「躺下」「起身」「躺下」「換邊」「側身」「趴著」
我做到第一個步驟
「這通電，會痛」
要不是整個空間只有我跟她，我會懷疑，小姐真的是在跟我說話嗎？
語氣跟貼在手上的感應貼片一樣冰冷
神經測試是這樣的
貼著10塊錢大小的貼片在手上，3個
然後
小姐拿著像刮鬍刀的東西
只是把前面的圓頭換成兩根跟鐵筷子差不多粗的圓柱體
通上電，然後電你
看你神經傳導的反應
我差不多
被電了15分鐘
「起來，到外面等。」一樣，沒有溫度。
醫生來了。
帶了兩個小醫生
我被領到旁邊一間檢驗室
「錢小姐，接下來我們要做的檢查有一點點痛，就是我會拿這扎進妳的皮膚」
我看著醫生手上的針，差不多跟我書桌上的鐵尺差不多……目測…..嗯，15公分
一樣，我還是把袖子捲到手肘再上面5公分
只是，這次，只貼了一個貼片
醫生，真的，就把針刺進我的皮膚裡了。
比1樓抽血的阿姨好。原來，不扎到血管或神經，就沒有這麼痛
我看著針一吋一吋沒入皮膚，很奇妙的感覺。
這是與頸椎第3節相連的神經。恩…..看起來很好。
這是與頸椎第7節相連的神經。恩…..看起來也很不錯。
「錢小姐，我想，你左手臂可能真的只是肌肉的問題喔。」
這是，針沒入我肩膀前，醫生對我說的話。
突然，儀器傳來一陣跟麥克風破音很像聲音
醫生如獲至寶的：「你們快看，就是這樣。」
我跟著轉看畫面，神經傳導的波形跟心電圖很像
而我的這樣，就是一連串往下尖尖的波形，看起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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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神經的問題，我把妳轉去復健科，我們先做一個月的復健，再回來看看。」
於是，我必須開始我的復建之路
每個星期一跟四晚上7:30
到血腫之前，我晃到肝膽腸胃科前面看一下診號
嗯……26。我掛41
所以先到血腫報到。
等2個就換我，「怎麼啦？」歐醫生親切的問我說
「張醫師幫我做了兩個月的檢查，我的白血球還是一直掉，所以張醫師叫我來讓歐醫師檢查。」
我跟背書一樣，把張醫師交帶我要跟歐醫師講的話原封不動送上。
「降呀，來！我看看報告喔！」
歐醫師的眉頭皺了起來
「嗯…確實是越來越低。」
「工作會接觸到幅射嗎？」「不會」
「住家離工業區很遠嗎？」「很遠」
「工作的地方呢？在工業區嗎？」「不是」
「大小便正常嗎？」「算還可以」
「聲音沒有沙啞。」「喔。我看到了，張醫師連腦部核磁共震都幫妳做了。」
「體力好嗎？」「很爛。」歐醫師在笑。
「會常感冒嗎？」「不會，只是一感冒就要拖半年。」
「傷口癒合狀況好嗎？」「不太好。」
「身上很容易碰撞就青一塊紫一塊嗎？」「對」我拉起褲管
歐醫師看到我腳上的烏青，又皺眉頭。
「我幫妳安排了……」
我記不住有多少檢查
結論就是
我星期六早上七點半就要到醫院，因為歐醫師9點前要看到我的報告。
所以
我又去抽血
這一次還多了留小便跟大便
肝膽腸胃科的醫生叫我吃東西要慢一點
胃食道逆流的前兆
開了藥，要我回家
太陽很大
可，不知道為什麼
就是，溫暖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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